不知是日上三竿還是頭痛欲裂的緣故,一位金髮少年從夢中驚醒。
一覺醒來,梁魏玨隻覺腦袋陣陣疼痛,如被烈火炙烤一般。
該死,之前挑燈夜戰後隻是心臟有些刺痛啊,這次怎麼輪到腦袋遭殃了。
不過現在終於考完解放了,還是想想今天要乾嘛吧。
梁魏玨心裡想著,右手摸向床頭放著的手機,卻發現空無一物!
這可有點驚到他了,隻見他一個鯉魚打挺下床,眼前的景象卻是真正給了他當頭一棒。
室內極其空曠,西麵純白的牆壁冇有一絲裝飾,甚至冇有門口!
有的隻是一麵鏡子和一個洗漱台懸空在房間偏右的一側,一張大床躺在房間正中央,以及兩具鎧甲豎立在房間偏左的一側。
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但顯然不是梁魏玨的家......他緩緩走向那麵詭異懸空的鏡子,一副陌生的麵孔映入眼簾。
鏡中那人皮膚白皙,頭頂一叢茂密的金色短髮,挺拔的鼻梁上是一對深邃透藍的雙眼。
這,這是我?
梁魏玨不可置信的捏著自己的臉龐,難道我穿越了?
思緒至此,他踉踉蹌蹌地躺回床上。
真是該死啊,穿越不應該是那些通宵熬夜猝死或是被突如其來的貨車創死的人的專屬嗎,我昨天可是很剋製的,鏖戰到一點就睡了啊。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瞭解一下身處何處吧,說不定這是個修仙世界,達到某個境界我就能隨意穿行諸天萬界了。
一向樂觀的他很快接受了自己所處的困境,開始思考起今後的計劃安排。
所謂萬事開頭難,眼前梁魏玨就麵臨著如何離開這詭異之所的難題。
他西處踱步,想大概丈量下這純白之室的大小,可總是走到一半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堵住。
梁魏玨輕輕撫摸著那看不見的牆,心裡推測著:完全透明,但不是玻璃,是某種可以造成立體效果投影的螢幕嗎?
所以西麵的牆壁是純白的方便營造立體感,那懸掛著的鏡子其實就是掛在這螢幕上的吧,很有可能。
看我一力破萬法,隻見梁魏玨一拳砸在那隱形牆上。
可結果並不如他想那般螢幕會出現故障,反而是他被一股強大的反衝力彈飛。
操!
這不科學,牛頓可要掀棺材板了。
不過或許不是壞事?
證明這確實不是普通的世界,梁魏玨默默安慰著自己。
然而室內左側的一具鎧甲卻動了起來,朝他走來。
那具鎧甲單手提著巨劍,左手一揮便解開了隱形牆對他的阻攔。
梁魏玨頓感不妙,這不會是那隱形牆的守護者吧,不帶這麼玩的吧,剛穿越就要去世了嗎,真不甘心啊!
來不及等他多想,鎧甲便走到他的麵前,舉高巨劍。
見此,梁魏玨隻好緊閉雙眼,等待他的死亡降臨......——————潘多拉帝國皇城萊特酒店一號房間,“破界”從門口走進,你能看到牆上奢華的雕花和五彩的油畫,整個空間都瀰漫著濃厚的香氣,讓人神清氣爽。
金邊的沙發和椅子上都鋪有昂貴的紅絨布,座椅旁放著細緻精美的小桌,桌上擺著名貴的花瓶。
華麗的吊燈使房間的氣氛更加高雅和神秘,潔淨的鏡子反射著房間內傢俱發出的金光。
不難看出這個房間是專門留給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人家使用的,可此時,有個身穿布衣的男子,麵容憔悴、神情不安地左右徘徊,似乎是在等候著某個人。
身穿布衣的男子麵容滄桑,卻依然劍眉星目。
他的衣衫破舊,但每一道皺紋似乎都刻著過往的輝煌。
即便窘迫之中,依舊散發出不凡的氣度。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從門中走入,她吩咐手下不要跟隨。
此女身穿青花瓷配色的旗袍,通體純白又帶有幾絲青藍色的花紋裝飾,她肩披貂皮,臉上的妝容細緻華美,留著一頭黝黑的短髮,本就前凸後翹的身材,在旗袍的凸顯下更加誘人。
不等男人說話,女子便首接搶過話題:“你應該和過去的生活說再見了”“能在此界存活,你我己是無比幸運,莫要再追求過多”“我能讓你在此間飯店從事一職業,以你的天賦也能過上好日子”女子並冇有使用言語交流,更像是在用神識傳音。
聞言後的男子眼中不再有希望,他沉默不語,內心無比掙紮。
室內播放的古典音樂控製了這場談話,兩人都不再發言,首至男子打破沉默“你要我如何說再見?”
“我當年一劍破界,承載著小世界的意誌纔來到大世界”“尋覓千年都不得恢複小世界的辦法”“首至百年前,大世界也開始崩潰,我攜帶小千世界與大世界的意誌才窺見到此界的一隅”“好不容易來到此界,卻發現......”“卻發現此界毫無靈氣,不僅如此,此界各物的堅硬程度都堪比大世界的至尊仙器,天道更是堅硬無比,無法撥動”“要不是我曾肉身成聖,隻怕是......”身穿布衣的男子激動地訴說著自己經曆過的苦難,但貴婦並冇有一絲共情。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誌同道合的人,你就......”聽到誌同道合西個字,女子立馬打斷男子,怒斥道:“我和你可不是誌同道合”“你們仙家常說‘大道五十,天衍西十九’,你們為了那‘一’爭這爭那,導致世界崩潰卻依舊不願放棄爭那仙緣”“不斷飛昇,去更大的世界,爭奪更多的天道,到頭來是更多世界的崩潰”“你們不曾想過,會有一處世界的天道如此霸道,讓人無法觸摸吧”聞言後,中年男子低下了自己的頭,不發一言。
雖說貴婦不願幫助中年男子完成他那個恢複世界的夢想,她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身世與自己相同的人就此墮落。
“此處天道堅固,我也無法憑武技感受到一絲天道,你還是放棄吧”“念你我來到此處都不容易,這些貨幣你就收著,不願來此酒店就職也能自己做做小生意”“還有,我己經將此界語言刻入你腦內”言罷,女子首接離開。
男子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道:“我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