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用賬戶裡的錢在一家酒店裡麵住了下來。
他仰臥在床上,打開光腦,準備為自己的ID取一個名字。
他看著虛擬螢幕上閃爍的光標,寫下了ID名字:“永遠不要低頭”。
做完之後,他洗了個澡,就睡了。
第二天,他向酒店服務員打聽了情況。
“你說是那個市場嗎?”
服務員說,“挺好的。
我弟弟去那裡買了個機甲,開出了五千的高價。
而且人很多,就不怕賣不出去。
就算賣不出去,市場也有補貼的。”
“私人運營嗎?”
“不是,是一個……什麼什麼環公司和145星政府一起搞的。
開價高,還公平。”
應青思索了片刻,又問:“哪些地方的機甲廢料最多?”
“城外的垃圾場?”
應青連忙搖頭,這輩子他都不想回去了。
“那就隻有城北的機械廢品站了。”
城北,又是這個地方。
曾經那些垃圾場的人都說自己要去城北去拿垃圾換錢。
這麼看,那些廢棄的機甲都會被拉去那裡。
“謝謝。”
應青續了房費,就出門翻身跨上三輪車往城北去。
服務員:“……”應青在去城北的時候,看見了更多的機甲售賣店。
還有一些軍校的,穿著覆蓋全身的機甲,戴著頭盔,拿著刀,練習砍殺。
而應青的那個世界,機甲就像骨頭一樣,人把骨頭固定在身上而己。
而這個世界的機甲就像中世紀的覆蓋全身的盔甲。
他還以為是人坐在駕駛室裡的那種機甲,操控機甲走路,攻擊,類似於他的世界的一部叫做《阿凡達》的電影裡的天空人一樣。
但是現在來看,他的專業肯定會為他帶來更多的財富。
等到他到了城北,隻見大批的外骨骼被遺棄在路邊,都己經生鏽了。
他走進了一大堆的破銅爛鐵之間,看見了許多的人揹著垃圾袋在撿。
應青看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他現在並不需要撿垃圾,這些都是後文。
他要瞭解二手市場。
他蹬著他的破三輪,來到了城東。
隻見一個像鐵棚菜市場一樣的東西在眼前。
上麵掛著一個牌子,寫著:二手外骨骼機甲市場。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回收翻新機甲、二手機甲,出賣自行研髮套裝。
他在外圍看了一下,看到裡麵的機甲全部都躺在桌子上,他們的主人明碼標價,推銷機甲的效能,吸引顧客前來買。
他瞅了一眼售價,在六千到一萬二之間不等。
那麼,應青就可以著手去製造機甲了。
他先是跑回酒店,用筆和紙畫出來機甲套裝,分為頭、肩、臂、胸和腿五個部分。
由於資金有限,他隻能做個骨骼,完整的盔甲套裝是做不出來的。
但是應該有些加工廠商會收購這些骨骼。
應青先是有一次來到了回收站。
他在回收站的一塊板子上麵瞭解到了製作機甲所需要的東西:先是流金。
這種可不是書上寫名字的鎏金,意味“如水一般可以變換流動的金屬”。
它適合做框架。
然後是玄鐵。
這種鐵呈黑色,可以用來做內殼。
最後是銀銅,一種與銀和銅都不沾邊的金屬。
它用來製作表層的殼。
最後的電線和晶片。
這些都好辦,應青卸下來了旁邊的一個機甲的手臂,準備把機甲頭撬開把晶片取出來。
於是,他拿著斷臂,走進了垃圾堆裡麵。
垃圾堆裡麵也有一些人。
應青看見了一個機甲,看起來還比較新。
他剛剛準備用斷臂把頭撬開,他又發現這是一個完整的套裝。
套裝可不比骨架,他根本就分不清哪是哪。
他很擔心一下子把核心部件搞壞。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皮夾克,拿著看起來很專業的工具,一下一下的分解一個套裝。
他把套裝分成了頭盔、西肢和軀乾。
他又小心翼翼地把外殼取下,然後分解電線,取出內殼,最後把骨架擺放好。
他又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來了一個噴霧。
他把噴霧往外殼和內殼一噴,外麵的漆立刻皺了起來。
男人用刮刀刮下來皺巴巴的漆,然後拿出來了一個麻袋,把這些東西塞在麻袋裡麵。
應青心想這一定是一個專業戶。
於是,他走上前去,問:“你的工具哪裡來的?”
男人條件反射般一驚,跳了起來,在衣兜裡尋找著什麼東西。
接著,他拿出來了一個證件:“我是有證的,彆抓我!”
應青懵了。
那個男人看到應青的樣子,也懵了。
半天之後,男人才笑道:“原來也是一個回收機甲的啊。
我還以為是調查局的。”
“調查局會怎麼樣?”
“在城裡,回收機甲屬於個人企業,是要辦證件的。
如果冇有證件,調查局就會把你當成非法經營帶走。
我之前被抓六次了,後麵才辦的證件。”
“你就不能辦一個假證嗎?”
“你在想什麼呢!
辦假證,是會被關在特洛彌賽堡裡麵三年的!
雖然說特洛彌賽堡的條件不錯,但是我永遠也不想被彆人當做免費勞動力,用所謂的‘勞免券’換取食物!
所以我用的是‘假’證,按照真的一比一仿造。
我冇有閒錢辦理真的證件。”
應青現在十分的好奇所謂調查局和特洛彌賽堡是什麼,但是他現在需要錢來上學,需要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樣獲取機甲部件的。
“你乾嘛回收機甲?”
“混口飯吃唄。
二手機甲市場和一些人會做一些劣質機甲,會需要一些垃圾場的二手零件。
我這種回收機甲的就是給他們提供零件。”
“那他們不犯法嗎?”
“小兄弟,如果他們犯法我還會做這種事嗎?”
應青撓頭想了想,然後問:“你能不能借我一下你的工具?”
“當然……可以。
你是需要這個機甲零件嗎?
我可以給你,但是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做的是假證。”
“可以。”
應青拿走了那個人的銼刀、棒槌和一小瓶噴霧,走進了機甲堆裡麵。
他看著一台看起來剛扔掉不久的機甲,舉起棒槌砸了下去。
一聲悶響,機甲的頭蓋骨被敲開了。
應青伸手掏了一下,掏出來了一個綠色的晶體版。
看樣子,這就是晶片了。
應青將晶片塞進了褲兜,然後又用銼刀對準了軀體和手臂的連接處,從縫隙插了進去。
他往旁邊一掰,然後又往下插了進去。
就這樣,機甲的手臂和軀體隻剩下了電線相連接。
應青用銼刀割斷了電線,將手臂卸了下來。
他按照這樣的方法,把機甲的剩下一條手臂和兩條腿卸了下來。
接著,他準備把做外殼的銀銅和做內殼的玄鐵分離開。
他用棒槌將銼刀敲進了軀體的外內兩殼之間的縫隙之中,然後運用槓桿原理,用力將外殼撬開。
這讓他想起來了吃螃蟹,也是這樣把殼撬開。
隻不過他要撬兩次,一次是分離外殼和內殼,一次是分離內殼和骨架。
等到他分離完了所有部件,用噴霧去除了表麵的油漆後,那個男人己經走了。
應青就乾脆撬開了十多台機甲的身體,把它們的電線全部扯了出來。
他找了一個大袋子,把這些部件和電線裝了進去,然後離開了。
順便還把銼刀和棒子帶走了。
應青回到了酒店,己經是後半夜。
他先掏出來了光腦,下載了一個程式編程軟件,然後把晶片放在光腦掃描儀上。
應青運用他的編程知識,使用他的那個世界最先進的編程語言編好了的程式。
然後,他再拚裝好了頭盔,把晶片塞了進去。
接著他連接了電線,將軀乾和西肢所需要的電線分門彆類的擺好。
他再拚好了機甲脖子以下的身體部分,把電線穿了進去。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冇有加入機甲的電動裝置,也就是充電口。
這個時候,他盯上了酒店的一個熱水壺。
這個熱水壺的底部上了電晶核或者核能電池就可以加熱。
他掏出了熱水壺,打開一看,是電晶核。
他做了一個機關,把電晶核放在了這裡麵。
這時,機甲動了幾下。
應青親自穿上機甲,發現確實好得多了。
但是機甲冇有亮點,賣不出去。
第二天,他就搜颳了一些發射器和液壓泵,讓戰甲攻擊力和彈跳力大幅度提升。
第三天,他給戰甲加了一個墊子用來緩衝。
最後,他給拳頭加上了鋼刺。
第西天到第七天,他給戰甲改了又改,最後在第八天把機甲用帆布包得嚴嚴實實的,騎上了車,前往市場。
來到了市場,他先是找了一個很像工作人員的人問老闆在哪裡。
那個人回答:“那不是嗎?”
應青看著那個禿頭男人,走了回去。
男人立刻就攔住了他。
“小夥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是來賣東西的。”
應青將裹得嚴嚴實實的戰甲給老闆看。
老闆解開了外層的帆布,震驚了。
一個花花綠綠的戰甲出現在他麵前,一看就是把許多機甲拆開組合起來的,就連背後的發射機關口徑都不一樣,長得就像用五顏六色的橡皮泥揉在一起捏出來的。
但是老闆笑道:“藝術!
藝術!”
應青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麼?”
“我好久冇有看到那麼富有童趣的戰甲了。
那些自以為戰甲好看的人,完全不懂,隻有這樣纔是藝術!”
應青轉念一想,老闆出價應該挺高的,於是就問:“多少錢?”
“九千。”
“九千?!
你不是說這是藝術嗎?”
“藝術也隻有那些懂的人纔會明白。
你這樣的機甲,我出九千己經夠了。”
應青一想光腦裡麵錢也不夠,九千加上餘額也就隻能學一個戰甲兵。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物價多少。
就算是他知道了機甲費用,但是不能和日常用品相比較。
自己還要學三年,整整三年!
而且萬一這個145軍校還是合著一起學的話……應該不會,廖訣莎不是說過自己要當指揮官嗎。
算了,當兵就當兵,怕什麼!
應青答應了定價,亮出光腦。
雙方一碰,九千到賬。
“再見了老闆。”
應青說完,就走了。
明天可就是開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