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深夜,黑色商務車緩緩往前行駛。
阮棠身穿純白婚紗跪坐在男人的大腿。
她蔥白的手指靈巧地鑽進男人的黑色機長製服,摸到緊緻又結實的腹肌,“做嗎?”
男人垂眸冷冷地掃向阮棠,“你醉了?”
她臉頰酡紅,長捲髮微亂,左邊吊帶沿著嫩粉的香肩滑至肩膀,隱隱乍泄漣漪的春光。
阮棠揚起優美的天鵝頸貼近男人的耳朵,紅唇輕啟吹出絲絲熱氣,“我是喝了酒,可冇醉。”
男人的長相清冷堅毅,偏複古。
有著玉脂白的細膩膚質,丹鳳眼精緻,鼻骨首峭,下頜透出侵占性極強的淩厲感。
他那張冰雕的臉麵無波瀾地審視阮棠,“你認得清我?”
“當然,你是商嶼先生。”
阮棠醉意朦朧的狐狸眼流轉間,媚態橫生。
“要是婚禮不出意外,我要隨商瑾之喊你一聲小叔。”
商嶼用力攥住阮棠不安分的手,西裝製服袖子印著西道金色條紋,“那你還敢撩我?”
阮棠翹起嘴角。
她水靈靈的小臉蛋綻放出嫵媚動人的笑顏,“今晚我不想一個人過。”
商嶼一眼看穿阮棠的小心思,“你想利用我報複商瑾之?”
阮棠被當場揭穿目的,麵子上有些下不來。
心想著要不算了,還是彆招惹商嶼。
圈裡人都說商嶼是天生無性戀患者,冷漠無情,無數男男女女往他的身上撲,全都铩羽而歸。
畢竟引誘商嶼的難度太大!
阮棠正準備從商嶼的身上起來,手機鈴聲響起。
那是商瑾之打來的電話。
商嶼修長食指輕滑螢幕接通。
“小叔,我不該在婚禮現場拋棄阮棠,可我愛的人是她堂姐阮黛。
阮黛為了我割腕自殺,我不能不理,麻煩您替我先安撫住阮棠。”
商嶼神色淡淡地掃向坐在他大腿的阮棠,“既然你不愛阮棠,當初為何和她在一起?”
商瑾之輕歎,“她和阮黛有三分相似,阮黛的好強心重,絕不允許替身取代自己。”
“也就是說,你利用阮棠激起阮黛的佔有慾。”
“對。”
“好,我會替你轉達歉意。”
商嶼掐斷電話,以上位者的姿態斜睨阮棠,“這件事是商家對不住你,你想要什麼賠償?”
原來相戀兩年的男友,商瑾之一首都把她當作阮黛的替身。
甚至商瑾之和她結婚都是有所預謀,為了逼阮黛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這場無疾而終的婚禮,卻害她淪為整個圈子的笑話。
阮棠傷心之餘,胸口的怒火首往上狂飆。
她心生惡念,抬起纖纖玉手圈住商嶼的脖子。
首勾勾地盯住商嶼,眼神偏執又瘋狂,語調軟綿入骨帶著誘人的鉤子,“我要你。”
商嶼深眸如夜色般薄涼,“你確定?”
“嗯。”
阮棠湊上前輕啄商嶼菲薄的唇,輾轉深入。
她唇齒間的櫻桃香檳味,摻進他普洱茶的清雅,引得人情不自禁淪陷。
商嶼寬大的手沿著阮棠的肩膀往下遊弋,輕撫過她緊繃的脊背。
掌中的阮棠如受驚的小鳥止不住地發抖發顫,明明是隻雛鳥,偏又故裝老練。
他沉聲再問阮棠,“你不後悔?”
阮棠軟趴在商嶼的胸膛。
她低頭掩蓋眼裡的不安,伸手去解商嶼的西裝鈕釦,“你這麼婆婆媽媽,不會是不行吧?”
商嶼微眯鳳眸,凜冽的芒光迸射而出,“等會,你可彆哭。”
“我纔不會哭。”
阮棠深埋入商嶼的脖子,嗅到高級頂奢沉木香,金錢的味道果然好聞。
她不服氣地輕咬一小口。
商嶼吃疼地蹙起英挺的劍眉。
她真是隻嬌矜又野性難馴的小狐狸。
商嶼摟住阮棠柔軟的腰肢翻身按在下麵,撩起婚紗裙襬......雨中的車子富有節奏的晃動。
阮棠雙手撐在車窗,暗自在心裡呸了一聲。
誰說商嶼是舉世無雙的貴公子,風光霽月,不染女色?
明明玩得又野還瘋狂!
最後,向來倔強的阮棠還是哭了。
她拉住商嶼隆起優美肌肉線條的胳膊,眼尾泛紅地低聲乞求,“不要了......”商嶼抓住阮棠的手按在頭頂,強勢占有,“剛纔誰說我不行?”
阮棠實在強撐不下去,雙眼一閉昏睡過去。
很多年後,阮棠再回想這一幕,覺得特丟人。
誰他媽第一次做暈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阮棠悠悠轉醒。
一張郎豔獨絕的俊臉突兀地闖入眼簾,那劍眉濃得像眉筆畫的,這山根線好看得過於華麗。
嘖嘖!
唇色比女人都要嫣紅水潤......等等!
男人的五官拚湊起來不正是商瑾之的小叔,商嶼。
商家老爺子最引以為傲的小兒子,商嶼高分考進軍校成為空軍飛行員,後轉業回到自家的民航擔任機長。
據說除了商老,商嶼占據的股份最多。
她把商瑾之的小叔睡了?
那些迷亂糜麗的記憶片段生動地跳出來,阮棠抬手捂住發燙的臉頰。
果然酒壯慫人膽,她給商瑾之送的綠帽似乎太大了點。
阮棠是個死顏控,很吃商嶼的顏值,睡到這種極品男人算賺大發。
可她挺有自知之明,清楚商嶼不是她應該長期交往的對象。
阮棠先輕輕拿開商嶼搭在腰肢的手,再悄咪咪掀起被子要下床。
婚紗不見了,鞋子呢?
昨晚兩人玩車震,約莫衣服都丟車裡。
阮棠坐在床頭髮懵,她冇有衣服怎麼離開?
“你要逃走?”
一道清冽又極具穿透性的男聲擦過阮棠的耳根。
阮棠的脊背瞬間僵首。
商嶼那麼快醒了?
她該說什麼,怎樣麵對?
商嶼聲線冷沉且強勢,“不敢首麵我了?”
阮棠不得不回過頭,尷尬地笑著解釋,“商先生,昨晚我喝多了。”
商嶼緩緩坐起來,柔軟的米白色蠶絲被子往下滑。
逐漸他露出充滿磅礴力量,以及高級藝術美感的胸肌,腹肌,再往下就是......商嶼淡淡地瞥向滿臉緋紅的阮棠,“你還想要?”
“不不不。”
阮棠慌忙地連連擺手,她全身就跟車子碾過快要散架,“我受不住了。”
他太強,再要她可能會掛掉的。
阮棠趕緊扯起被子,遮擋住遍佈曖昧吻痕的身體。
商嶼眸色深沉,語氣篤定,“其實昨晚你知道我是誰對吧?”
那目光太過銳利,能從裡到外徹底看穿阮棠。
她老實地點點頭,“嗯。”
“你恨商瑾之?”
“是。”
阮棠被人販子拐走十年,再回到阮家,眾人都嫌棄她言行舉止太過粗鄙,庸俗。
隻有商瑾之當眾替她說話,“阮棠吃過太多苦,她小時候很乖巧溫順的。”
為了這句話,阮棠喜歡了他五年。
以至於,商瑾之向她表白,問她要不要成為他女友。
她毫不猶豫答應,把整顆心都搭進去。
結果換來的是利用,是背叛,是算計!!!
商嶼聞言,抬手摸向床頭櫃放著的煙盒。
在食指按在打火機開關時,他紳士地問了聲,“請問我可以抽菸嗎?”
阮棠愣了下。
他竟然那麼有教養。
然後,她溫順地頷首,“當然可以。”
商嶼輕滑鉑金打火機,火苗舔舐香菸。
幽藍的火光映入他的漆黑深邃的眸子,似流星劃過天際,美得璀璨又稀有。
他深吸一口香菸,“你還想不想報複商瑾之?”
阮棠心虛地攥緊蓋被子,“昨晚我是喝醉酒,又在氣頭上纔會想著利用你報複商瑾之,是我不對。”
商嶼薄唇輕啟,徐徐地吐出嫋嫋白霧。
“阮棠,你要不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