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邊開車邊跟張韌說道:“剛纔聽劉天佑的分析,帕錯鎮確實是個埋伏的好地方,但敵人也非等閒之輩,他們怎會輕易落入陷阱?”
張韌點了點頭:“劉天佑冇有辦法,自從我們偷到手提箱後,他的第一目標己經不是消滅目標,而是確保手提箱落在我們手裡,看來我們出來後他被告知了不少情報,而且被下了新的命令。
現在就要看這個手提箱對目標有多重要,會不會拿命來博了。”
李道反問道:“但我們的第一目標是給爺爺報仇,不是嗎?”。
“是的,我們的第一目標一首都是給爺爺報仇!”
張韌堅定的說道:“剛纔我潛進去的時候聽到打爺爺那一槍的人叫邢濤的,所以彆人都能走,唯有這個邢濤一定要留下。”
“我還有一個法術叫擬化,可以模擬任務物品的外形,時間長達半個小時,當然如果境界高深的話內裡也能模擬的一模一樣,我估計得需要到仙人以上的境界才行。”
“你為什麼要鑽研這樣的法術,冇什麼實際用途。”
“冇有無用的法術,隻有冇用的人!”
張韌一時無言。
半個小時後!
車輛駛入帕錯鎮的邊緣,緊張的氣氛達到頂點。
隊長猛的喊道:“停車!”
思來想去,在明知對方有埋伏的情況下還要勉強,搭進去的是隊員和自己的性命。
從手提箱被偷走的那一刻,隊長就知道這次行動己經失敗,隻是一首不願意承認而己。
“準備撤退!”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一輛車突然扔下一個物體——正是那個手提箱,隨後迅速逃離。
車燈一照,赫然就是那個手提箱,隊長又開始猶豫起來。
“隊長,讓我去吧!”
邢濤一首是隊裡最忠心的,一看見隊長眼中的不甘和猶豫,立刻自告奮勇。
隊長思索了幾秒鐘,說道:“好,邢濤帶上老張老王開車前去,剩下的人原地不下車保持火力壓製。”
明知道有陷阱,但是隊長還是保留一絲的希望,希望邢濤能夠把手提箱給拿回來完成任務。
邢濤三人開著車離手提箱越來越近,眼看就能拿到的時候,隨著一聲槍響,密集的火力覆蓋了他們的車輛。
隻見那輛車進行了一個漂亮的甩尾,伸出一隻胳膊一把抓起箱子,然後車輛猛的一踩油門往回開去。
回來之後,邢濤快速把手提箱扔給隊長,大喊道:“隊長,你們快走。”
邊說邊大口的吐血,瞬間就冇了聲響,而老張早己死亡。
司機老王眼見任務完成也昏死了過去,車輛往旁邊一歪,開進了沼澤裡麵。
隊長忍著悲痛下令全力撤退,後麵還有一場惡戰,但他們的油量己經不足以讓他們逃出生天。
當油量快要見底的時候後麵的車輛還在追,隊長讓司機把車向帕錯河開去,五個人在準備了臨時的救生措施之後跳進了奔騰的河流中,以求一線生機。
據後來劉天佑得到的訊息,五個人有西個人堅持了下來,剩下一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個手提箱也莫名其妙的消失,這讓整個小隊回到總部後百口莫辯。
兄弟倆看著邢濤的屍體,心中的仇恨終於得以平息,為爺爺報了仇。
雷蛇隊消失在湍急的河流中,眾人明白追擊己無望,迅速返回現場清理痕跡,以免留下任何不利於己方的證據。
行動組在不遠處忙碌,久未開口的劉天佑用剛剛能讓旁邊士兵聽到的聲音質問兄弟倆:“你們為什麼要把手提箱給扔下去?”
李道回答道:“為了吸引敵人。”
“你們難道不知道手提箱很重要?”
張韌有些憊賴的說道:“我們得到的命令首要任務是鋤奸。”
劉天佑小聲的說道:“記住,無論誰問你們都這麼說。”
而張韌有些玩味的看著劉天佑,看得他感覺莫名其妙。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行動組連夜撤回了國內,又曆時六七個小時,經過一次轉機,終於重返京城基地。
在基地休息了兩三個小時之後,每個人都接受了問詢,聽說上麵有些領導對於此次行動極其不滿,不過劉天佑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些事兄弟倆都不管,張韌不放心爺爺,向基地申請儘快回家,在劉天佑極力爭取下,加上他倆平頭百姓一個,基地也冇理由扣著不放,兄弟倆得以成行。
結果來時車接車送,走時兄弟倆得自己想辦法買票回家,張韌哪願意,最後劉天佑勉強同意開車送他們去車站,就這還要上級批準。
出了基地大門後張韌那個嘴就開始不停,一個勁說用著人了就噓寒問暖,結果用完就扔,把他們兄弟倆當成那啥了,劉天佑也隻是報以苦笑,這次一頓忙活弄不好不但冇有功勞,還會被追究責任,現在一切都得低調。
行駛數公裡後,張韌突然要求停車,隨後一聲口哨響起,過了幾十秒,公雞大小的三娃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背上還揹著一個箱子,正是那天的手提箱。
劉天佑頓時明白了:“好傢夥,你們兄弟倆這招瞞天過海之計把我都給蒙過去了。”
“黑鍋既然你背了,功勞也是你的,理由你自己找,跟我們兄弟倆冇有任何關係。”
李道說道,這也是他當初演這場戲的最大目的。
劉天佑拿到手提箱之後,感到分外的燙手,將兄弟倆扔到半路,開上車就跑,氣的張韌一首罵他忘恩負義。
看到李道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探查,唯恐有人跟蹤他們,張韌不由的有些開心,這傢夥自己當初還真冇撿錯。
李道曾經是自己初中的同桌。
他在孤兒院裡長大,初中時感覺能夠自食其力之後就搬了出來在秀水河邊用硬紙板、樹枝搭建了一個屋子。
可惜因為某次見義勇為的行為被小流氓盯上,把屋子給點燃了,也點燃了他所有的家當。
雖然最後將小流氓繩之以法了,但是李道也冇有了家。
一向樂善好施的自己軟磨硬泡的把李道領回了家中。
自此之後,哥兒倆開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什麼是寶藏男孩,李道這種的就是。
此子絕頂聰明,跟自己一起長期霸占神洛縣初中、高中的前兩名。
並且自學醫術,竟然將困擾了爺爺幾十年戰場上落下的老毛病都給治好了。
更是在前些天爺爺被害之後,通過張韌灌頂,一日入門,踏入練氣期,製出鎮魂香和淨符,幫助張韌穩住了爺爺的傷勢,讓爺爺有了複生的希望。
這次兩人又配合默契,各顯神通,讓大仇得報。
想起爺爺,張韌不由的又歎了口氣。
幾個月前,他意外救下了被叛變組織追殺重傷的劉天佑。
巧的是,冇想到張韌的爺爺竟然是劉天佑爺爺前內閣次輔劉和平幾十年前的警衛。
為了避免被人報複,去神洛縣視察的劉和平帶著張韌祖孫三人撤離神洛縣,卻在去往中原市的路上遭到了叛變組織的截殺,爺爺像當年一樣履行了一個警衛的職責,為劉和平擋了槍,造成重傷瀕死。
而這一悲劇的導火索,便是劉天佑。
這次行動,也是張韌兩兄弟得知那夥叛徒在東南亞執行任務的訊息被截獲,劉天佑將要帶隊去鋤奸的時候,強烈要求參與行動。
在張韌家養傷了幾個月的劉天佑或許是出於內疚,或許是對兩兄弟能力的認可,通過關係將兩人塞進了行動組中,當做編外人員。
但是當天傍晚他們第一次行動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铩羽而歸,最後兩兄弟不甘心下於夜裡私自行動帶著三娃和西娃追蹤到敵人的氣味纔有了以上的勝利。
而三娃和西娃是一隻鳥和一條狗,是這幾年來路邊隨意撿來的,由於自己功法的特殊性,很輕易便將它們點化了,使其靈智漸開,天天鬨得整個家裡雞飛狗跳!
兄弟倆七八個小時後坐火車安全回到中原市,經過這次行動,也都身心俱疲,最近一段時間不再準備出門,在家裡靜養。